這傢夥最近真得很奇怪。

沖田總悟撐著頭,萬般無奈地看著眼前睡的一蹋糊塗的枕邊人。

 

「嗚嗯……再來一碗!」

沖田神樂含糊不清的喊著,手也沒閒著對著空氣一陣亂抓。

 

喂喂喂,這好像是第五碗了吧小姐?妳到底還要幾碗才夠阿妳這混帳!

沖田總悟沈重的眼皮蓋不住想殺人圖個安靜的欲望,本來她喊她的是不怎麼樣,但是當你身邊有個到了半夜兩點還在睡夢中點菜加飯、肚子還彷彿立體環繞音響般咕嚕咕嚕響得亂七八糟的傢夥在,就是警察也想餵她吃子彈阿!

阿不……已經三點了。沖田總悟有些絕望的看了牆上的鐘。

轉頭繼續看著嘴巴裡發出希哩呼嚕咀嚼聲的妻子,唉,能不被自己發出來的聲音吵醒還睡的這麼手舞足蹈也真算是個奇葩阿。

 

有的時候他懷疑把這個睡眠殺手娶過來之前,萬事屋老闆每天半吊半閉的死魚眼是不是就是這樣搞出來的。

 

不過其實說也奇怪,沖田總悟換上一種打量的眼光看著神樂,夢到自己在大吃大喝似乎是最近一個月才有的事,以前雖然也有這樣的前科,但絕對不是像現在這樣每晚都要上演一次,而且……

他的眼光停留在她腹部的位置,那裡還在奏著巨大的交響樂。

這傢夥好像是真的很餓。

如果說夢境反應人的渴望,給他在現實中實現也就罷了,但是他根本不知道神樂在平時到底有沒有吃飽,他們很少在一起吃飯,幾乎都放她一個人回萬事屋解決她的三餐,而他則像從前一樣總是在屯所食堂裡草草解決。

也許,最近萬事屋沒什麼生意上門吧?

 

「阿?你說神樂最近有沒有吃飽?她一餐都吃我ㄧ桶飯了你該問有沒有吃飽的是我吧混帳!」

隔天沖田總悟立刻去質問了阪田銀時 萬事屋老闆兼神樂的可憐夥食供應商,不過卻得到這樣的答案。

看來他是多慮了,他轉身踏出門口,卻聽到阿銀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自言自語聲從背後傳來。

「不過話說回來,那丫頭以前都吃兩桶半哪……」他挖了挖鼻孔。

 

以正常人的眼光,食量從兩桶半變成一桶應該算是越來越趨向正常吧,但是以那個連接四次元空間胃袋的傢夥來說,這可能稱的上「食慾不濟」了。

 

沖田總悟在街上巡邏(其實只是在閒晃)著,心裡想不透神樂食欲下降的理由,他看了看手錶,差不多是時間了,他扭頭走向幾公尺外的河堤。

那裡果然早就有個嬌小身影在等待著。

「喂你今天遲到了!」神樂粗聲粗氣的說。

「早說過我只是巡邏會經過這而已,誰跟妳約好了?」其實今天因為想著她的胃口問題不自覺腳步變得很慢。

 

「吵死了我要過去囉!」她還真的立刻抓著傘朝他一頓暴衝。

這就是她最近第二個奇怪的地方,沖田閃過她極具攻擊力的迴旋踢,立刻開始反擊。

她最近變得很愛跟他打架。

雖然本來還沒結婚時也是這樣,但之前是兩三天才打個一次,而現在則每天像是必備作息一樣,她會固執地每天都在這時間等他來打上一回,否則當天回家就會鬧的雞犬不寧。

 

簡直把他當會移動的健身房了,沖田總悟嘆了口氣,一劍劈空在她鬆垮的大袖子上。

這是奇怪之三,她不知為什麼,最近老是愛穿著他的衣服出門,與她平時曲線有緻的旗袍不同,她似乎是愛上跟自己大小極不相符的寬鬆打扮了,用皮帶勉強掛在在腰上的褲子,搭上風一吹就啪搭啪搭響的大號上衣,這樣的神樂反而透露出一種另類的誘惑,不過念在身上是自己的衣服,再加上的確很養眼,他也就沒跟她計較了,頂多把街上多看她幾眼的傢夥轟掉就是。

 

「喝!」神樂一記跳躍,雙手握傘就要劈下去。

「妳好像瘦了。」沖田總悟抬頭看著風將她的衣服向後一吹,反而顯出她單薄的身子,忍不住脫口而出。

「!」神樂猛然在半空中停下,刷地跳到他面前揪著他的領子。

「真的嗎?」她大大的眼睛藏不住期待的神色,沖田總悟不免有點心神蕩漾。

「假的。」他故意這麼說,心中有點領會什麼。

「去死吧混帳!」神樂惱羞成怒,反手就是一陣暴打,兩人接著又開始惡鬥。

 

夜幕升起,沖田總悟回到家,不意外地看見神樂早就在屋裡聚精會神地看著晚間八點檔。

痛……可惡,他手臂上的傷又痛了起來,下午那一戰神樂竟然氣到用力咬了他一口。

 

「嗚嗚……」神樂臉上掛滿眼淚,跟著劇情哭個不停。

 

我說,不過是男主角扶老婆婆過馬路有必要感動成這樣嗎?沖田總悟坐在她身後瞄了一眼螢幕後就沒趣地躺下。

奇怪之四,她變的脾氣暴躁又愛哭。

女人的心情像天氣他是懂的,但是最近她的心情氣象簡直就像偉大的航道一樣不可理喻且毫無預警,就算是娜美也會立刻摔羅盤說「老娘不幹了」吧。

 

接著是奇怪之五和六,她變的跟尼古丁中毒兼美乃滋中毒的副長土方一樣,成了令人聞之色變的醃昆布中毒,真的是「聞」之色變阿,至少她散發出的酸味已經嚇跑不少路人。

至於六……此時八點檔正好演到浪漫又俗套的劇碼,沖田悄悄坐起,一雙手自然地慢慢從她腰上摸去。

「混帳你幹什麼!!」神樂像觸電一樣跳開,生氣卻還是盯著電視機。

唉,這就是第六點,沖田總悟自討沒趣地甩了甩手,繼續躺回去。

她變得很敏感。

言下之意,自然就是說這傢夥完全不給碰,雖然不至於到摸摸頭牽牽手也不行的地步,但每當他釋放出一種想要親熱的訊息時,她就會反應過度地跳到好幾公尺遠。

 

說實話,他有點心虛這一點是不是自己造成的,畢竟,他們的第一次好像……弄得她很痛。

印象中他們唯一的那一次早就是四個月前的事了,當時他們都喝了一點酒,酒精始然下他記得他完全是依著本能進行接下來的事,現在仔細想想,搞不好那晚享受的只有他自己。

 

我不會這一生就只能碰她那麼一次吧?他有一點點懊惱地想,而且話又說回來,這傢夥的胸部最近好像變……

沖田總悟搖搖頭,避免自己更深入的妄想。

 

 

 

隔日

神樂慢慢地走在艷陽下,雖然汗流浹背卻也沒有想找遮蔽的意思,只是撐著傘,有點搖搖晃晃的走著。

碰!

迎面而來追趕跑跳著的孩子們一個不小心撞上了神樂,力道之大害她不得踉蹌幾步。

那些孩子們也算相當有禮貌,面有愧色地停下來說著大姊姊抱歉。

神樂蹲了下來,忽地伸出雙手捧住撞倒她的男孩臉頰,把小男孩嚇了一跳,縮了縮身子以為自己會被責罵,不過,神樂只是輕輕捧著他的臉,藍藍的眼睛盡是溫柔,微笑說了聲沒關係。

男孩不由得臉紅了一下,支吾了幾句便又和同伴們跑開了。

 

神樂轉頭看著那群小小的身影,不自覺又把嘴角扯高了,直到他們變成視線中的小點才捨不得地把眼光收回,不過一個起身,卻讓她頓時天旋地轉,一時無法控制自己向後栽下。

然而旋即被一雙手臂適時的接住,她沒看見對方,但是卻聞到了和自己身上衣物一樣的味道。

「混蛋你又遲到了。」她笑笑,在臂中睡去。

 

沖田總悟今天提早下班了(未經批准),正在家中為他還未清醒的妻子換上新的冷毛巾。

標準的中暑加低血壓,沖田總悟撥了撥神樂沾了水珠的瀏海,有點斥責地看著她。

整個上午都沒吃東西,又故意跑去給大太陽曬,真是不知道這個混帳是不是在慢性自殺。

 

你說他為什麼會知道?

哼,那是因為他今天巡邏的路線「剛好」都跟她一樣阿!

他還忍住性子沒把那臉紅的小屁孩抓來教訓一番。

雖然他其實躲在後面也有點看傻了眼,畢竟神樂如此溫柔的眼神可從來沒用在他身上過。

嘖嘖,真是便宜了那小鬼。他到現在是有點後悔放過他了。

不過神樂被撞是這種反應他是有些預料之外的,本來還以為她會像C4炸彈一樣爆炸哩。

 

「嗚嗯…」神樂有點痛苦地睜開眼,視線好不容易清晰了卻只見到沖田總悟帶著慍色的臉部特寫。

「為什麼不吃?」什麼溫柔安慰的話語也沒有,只是質問。

「……」神樂竟然心虛起來,也沒問他為什麼曉得這件事,怯怯地拉起棉被罩住整張臉。

「再問一次,為什麼不吃又跑去曬太陽?」他扯掉棉被,用不容分說的冰冷語氣又問一遍。

「……。」神樂別過頭,用唇語不知道講了什麼東西。

「什麼?」他皺了皺眉,雖然他心裡有譜。

「……減肥」神樂發出蚊子叫的音量。

 

果然如此嗎?不過儘管明白了,他不由得覺得女人很蠢。

「為什麼?」他的語氣沒有放軟的意思。

「……」神樂瞄了他一眼,接觸到他冷冷的眼神,她眼睛突然爆出兩道噴泉,嗚嗚耶耶地哭了起來。

「還不是都是你們這些臭男人……」她哭啼著,沖田總悟頓時一慌,忘記要裝冷酷,手忙腳亂地把神樂扶起追問起來。

「嗚嗚…小銀他…回收的JUMP…雜誌…嗚…男人都喜歡瘦瘦的…大胸部…嗚…」神樂語焉不詳地哭喊,倔強地甩開他替自己抹眼淚的手。

 

雖然只是些單詞,不過沖田總悟大概也了解事情的真相了,反正十之八九就是「老闆回收的JUMP裡夾著奇怪雜誌上寫著男人都喜歡瘦巴巴的大波霸」吧。

他不由得對阪田銀時心生起了一點殺機。

然後對臂上還在哭個不停的人兒,他是一點也生不起氣了,大概是因為終於明白她最近的奇怪行為原來都是因為自己的緣故。

這個傢夥,真的笨的很可愛阿!他忍不住吻上她的臉頰,神樂並沒有反抗。

 

「混帳妳知道妳很瘦嗎?」他很認真的跟她四目相接。

神樂停止哭泣,卻輕輕地搖搖頭。

沖田總悟笑了,他實在很不懂女人的標準哪,他放下她,起身去拿了飯菜過來。

「吃多一點吧。」他半命令。

神樂看著熱騰騰的飯菜有些遲疑,不過一陣咕嚕聲她也就乖乖地拿起碗筷往嘴裡送。

「嗚噁!」吃不到幾口,神樂突然難過地捂住嘴,急急起身往廁所裡衝。

「喂?!」沖田跟到廁所裡看到她抓著洗手台狂嘔,不免擔心了起來。

該不會是一下子突然吃太多反胃吧?

他拍拍她的背,等了好一會她才恢復正常。

 

「呼……」神樂漱了漱口,自動自發地對著他疑惑的眼神解釋起來。

「因為變胖了所以就故意少吃,想說常跟你打架會消耗很多熱量……」

「可是最近好像習慣不吃東西了,一吃就會想吐……」

沖田總悟有點不能接受這種解釋,他只好上下打量著神樂。

「哪裡變胖?」他還真是看不出來,只想著女人真是小題大做。

神樂沒有回答,手卻不自覺地放在腹部。

肚子?沖田總悟恍然大悟,怪不得她最近老是穿鬆垮垮的衣服,大概是想隱藏吧。

阿……沖田總悟突然想到,這該不會是她拒絕跟他親密接觸的理由吧?因為怕被發現自己變胖了?

 

然後他又看著她的另一隻手在胸前不自然的擺著。

胸部?果然變大了嗎?他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怎麼樣,不過,確實深深鬆了口氣。

 

「醃昆布。」神樂突然說。

「阿?」

「最近只想吃醃昆布,吃了也不會吐。」

「在櫃子裡,我新買的。」他是該為了真相大白而高興,不過就是有哪裡怪怪的。

 

他看著神樂有點搖晃的去找醃昆布,他腦中忽然閃過之前的小男孩。

「喂!上午那個小鬼撞到妳有哪裡受傷嗎?」他想起他忘了問。

「沒有阿。」神樂轉頭回答,好像被勾起了記憶,眼裡又不自覺放的很柔。

沖田總悟又愣了一下,這才看出這個眼神與其說是溫柔,不如說是母性吧。

……

母性?

沖田總悟腦中好像有種東西快被打開了。

 

想吐?

脾氣暴躁又愛哭?

只想吃醃昆布?

胸部變大?

肚子變大……肚子變…

 

喀擦。新的鎖打開了。

下一秒,沖田總悟抱起神樂衝破自家大門。

 

 

「呀,恭喜令夫人已經四個月了呢。」醫生臉上堆滿笑容地宣佈,但沖田總悟只不過是嘴角牽動了一下。

「四個月?我長腫瘤了嗎?」神樂從手術台上爬起,還是搞不清楚狀況。

「長腫瘤的是妳的腦袋。」沖田總悟冷冷的說,接著又把她打橫抱起,一言不發地回到家。

 

他把神樂放在床舖上,拉上被子幫她蓋好,一切的動作都很輕,不過表情很冰。

神樂簡直不寒而慄,她只好睜著無辜的雙眼直盯著他。

「下次,妳這混帳不準再減什麼肥了。」他好半天才開口,張口就是訓誡。

神樂怯怯的點頭,他看著她細白的手臂上剛剛打營養針的位置,不自覺火氣又有點上來。

「這裡,」他冷不防抓起她的手,輕輕的覆在她的腹部,「他已經住了四個月了。」

「我們的孩子。」他的表情稍微軟化,但是語氣加重。

沖田總悟沒有打破接下來的沈默,他知道她需要時間理解、體會這句話的意思,他自己也是。

 

神樂表情看起來滿是驚訝,她愣愣的盯著自己的肚皮,雙手緩緩地來回撫摸著,最後她閉上眼睛,很努力的在感受些什麼。

 

「我們的……」她終於體會到一種異樣的感情,那是很甜蜜、很害羞、很珍貴的重量感。

「嘿嘿。」她抬起頭,傻傻的對著他笑,很難不令人心動的笑容。

 

「妳阿…」他感受到身體有股熱從下竄起,他知道那是什麼意思,所以他沒多考慮,一個翻身變成了曖昧的男上女下。

 

「嗚哇?!混帳你幹麻?」神樂嚇了一跳,雙手一時掙脫不開他的制服。

「妳知道的。」他輕舔了她的臉頰,舌間可以很明顯感受到對方瞬間的熱度。

「阿……我我…」神樂很慌張,她一點也沒料到這種發展,「我懷孕喔!所以…嗯…不能做那個…那個…」

「這妳就不用擔心了,」沖田笑笑,很S的那種。

「我問過醫生了,四個月還是可以的。」

「『他』不會介意的,」他忽然摸上她的腹部,好像在跟裡面對話一樣。

「況且,」他朝她耳朵吹氣,神樂震了震。

 

「這次我會很溫柔的。」危險的細語。

 

 

 

 

 

醉人的夜。

喘息。

醉人的夜。

小小的生命繼續孕育著。

 

                     FIN

 

 


 

 

後記

 

#定春視角內心日記

 

 

 

 

 

 

 

 

今天也是大太陽。

今天主人吃了好多東西,可是也吐了好多東西。

主人的老公威脅她,不吃飯他就把家裡醃昆布全扔了,歌舞伎町裡凡是有賣醃昆布的店也不會再出現。

 

哼,我還有小銀哪!

──主人生氣的說。

不過今天去萬事屋那裡,那個負責照顧我的銀髮笨蛋攤在沙發上根本起不來,因為他的過期JUMP跟沒過期的JUMP不知道怎麼了全都變成一團灰燼,電視也莫名奇妙被炸破一個大洞,少了結野主播跟JUMP,他就像胯下的金丸被摘掉一樣失魂落魄,完全聽不見主人說話。

所以主人只好乖乖吃飯了。

他們也不打架了,主人的老公甚至不想讓主人出門。

主人的老公說,想運動的話,晚上他會好好奉陪的。

我不知道那是什麼意思,不過主人整個人變得又紅又燙,氣呼呼的扛起桌子朝他丟去。

 

看樣子以後只有四眼田雞新八帶我去散步了。

好無聊。

 

 

今天又是大太陽。

今天好多人在家裡,說要開取名大會。

我想起主人最近跟我說她懷孕了。

 

銀髮笨蛋今天還是一副沒蛋蛋的衰樣,所以他提議的名字「金丸」馬上被臭罵一頓。

「要是是女生怎麼辦阿?」主人生氣的說著。

我覺得重點好像不是這裡。

 

後來有個長的像猩猩的傢夥說,叫「神妙」怎樣樣?「總妙」也不錯啊!

他還滿臉期待的盯著眼鏡新八的姊姊,不過只得到拳頭當回應。

 

有個菸不離手的死魚眼笨蛋說,就叫「美乃滋」吧。

一副洋洋得意的樣子說這名字男女皆宜又好聽好記,不過主人的老公抄起火箭筒送他出門了,大概不是很認同吧。

 

從剛剛開始大家根本都只是把喜歡的東西胡亂加上去而已嘛!!眼鏡新八在自己大姊提議「哈根達滋」後忍不住大喊,他剛剛提議的「神悟」明明最正常但是卻沒有人理他。

 

主人甚至來問我的意見,我叫了一聲,聽著主人回頭大喊:「定春說叫『醃昆布』!」。

不知道主人是怎麼解讀的,其實我只是告訴她「我餓了」。

 

之後大家都七嘴八舌的討論起來,「神奇」、「神蹟」什麼的都出來了,還有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聲音說了聲「神經病」。

 

真的肚子好餓。

我沒繼續聽他們討論,自己出門跑到登勢婆婆那裡要東西吃。

等我回到家的時候,家裡的客人都走光了。

也許是被轟光的。我吸了吸鼻子,家裡煙硝味很重。

 

主人的老公看起來很無奈,摟著主人隨地坐著(因為傢俱燒光了)。

主人摸著肚子說,你覺得是男的還是女的?

他的老公回答她「隨便」,然後看著主人不滿意的嘟嘴。

他突然把主人壓在身下,說「多做幾次男的女的都會有」,趁主人還反應不過來的時候揮了揮手叫我走開。

 

看起來今天又不能回家了。

我默默的起身,在離開房間時朝衣櫥裡看了過去。

我知道主人的老公早就把名字想好了,把兩個名字藏在外套口袋裡。

 

聽著身後主人發出又羞又怒的罵聲,我轉身走出屋子朝萬事屋前進。

 

 

我猜過不了多久,家裡就會多兩個叫「雙葉」跟「神裂」的小鬼了。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Half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2) 人氣()